【秋水x无剑】谁解秋风意14（结局）
*我！居然！写完了！
14
无剑惊愕得忘了哭泣，抬头看着这个比她高出不少的少年。
如果因为自己爱而不得就去接受另一个人的真心的话那也太不公平了。更何况那个人是自己珍视的朋友，又是挚友的亲弟。可他说得一字一顿，像是堵上了自己全部的勇气向她坦诚心迹，无剑一时想不出该用怎样的话语拒绝他才能不在少年柔软的心底刻上伤痕。
小君看着眼前姑娘清澈的黑色眼瞳，看着她的眼神由惊愕变为痛苦，就什么都明白了。她多固执啊，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她了。那个人的身影嵌进她的心底带来的又何止这一次痛楚，可她还不是甘之如饴？他比谁都能感同身受。
小君本来也打算和她一样把自己的那份感情深埋心冢，可是此情此景，他太需要这个拒绝，否则她可怜的模样会让他忍不住去拥抱她冰冷的身体。
夜雨的寒意既让人清醒，又把人的感情渲染得愈发浓烈，感性和理性的认知相矛盾，糅杂出比夜幕还深的浓重哀愁。
清醒一点吧，冲动会摧毁你们全部的友谊。
他握着伞柄的手筋骨越发分明起来。“我知道了。快回去吧，回去洗个澡好好休息。明天还考试呢。”
无剑第一次知道总是傲娇兮兮只听姐姐的话的小君这么细心又善良，让她更加不知所措。“好。”她低低埋下头应道。
两个人就这么沉默着一路走到女生宿舍楼下。雨水噼里啪啦地敲打着透明的伞，像是要化解这份尴尬一样絮絮叨叨地说着人类听不懂的密语。
小君不敢看她像只落水小狗一样浑身湿透的样子，可是又根本管不住自己的眼神。她宽松的T恤被打湿之后沉沉地贴在身上，灰麻色的棉布勾勒出她起伏的胸脯，在中间略略陷下去形成了浅浅的沟壑，随着她的呼吸内衣边缘的棱线若隐若现地贴着衣服。
视线触到这样的光景让他愣怔了一下，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后急急地吸了口气，红着脸把下巴扬了起来，强迫自己看着前方的路，又屏息左顾右盼了一番，小心翼翼地把披在她身上的衬衣往紧拉了拉。
“谢谢……”无剑本来怕把他的衬衣弄脏了，被他这么一拉，衬衣彻底沾满了她身上的雨水，因为有些大，皱皱巴巴地贴着后背。
“你……你不用有负担。当我没说过吧。”
少年的嗓子不似平日那样明快，带着丝压抑的味道，像极了此刻黏着的空气，呼吸之间好像要拽着无剑的肺向下沉去。
这世上比爱而不得更教人痛苦的，大约是自己无法偿还的一份温柔。
不必说“我们还是朋友”，也不能说“如果我还放的下便试着喜欢你”。话语太轻，太多的感情都说不清楚。
“没事了。”无剑抬头轻轻柔柔地笑了笑。
小君一直不太喜欢她这种像长辈一样的神情，她自己明明才是最傻最傻的那个，还总是把别人当小孩子看。可是这个时候还能看到她这样笑，让他眼眶都热了。生怕被她看出异样，小君放开握着伞柄的一根食指指了指前方。“喏，到你宿舍了，快回去吧。”
无剑把湿漉漉的衬衣拿下来，想还给他又犹豫地缩了缩手。“要不我帮你洗干净再还你吧，都弄湿了。”
小君把衬衣从她手里抽了回来，“不用了，我自己会洗。”
身上少了件衬衣温度好像就骤然又低了许多，无剑不禁打了个哆嗦，也不同他多拉扯。“那我走了，明天考试加油啊。”
“好。”其实我明天没考试。这句多余的话也不必让她知道了。他透过玻璃的大门看着女孩拖着还在滴水的卷曲马尾一晃一晃地消失在楼梯口，才放心地吐出一口气转身离去。
秋水在图书馆不远处的小亭子里站了很久也没等到她回一条消息。每出来一个人对他来说都是煎熬。从期望到失望的过程就这么重复了几十次也许上百次，即便是他再从容也有些焦灼了。
也许就在他送那个女老师去便利店的时候恰好和她错过了吧，他不安地揣测着。也许是她迷迷糊糊看得入迷忘了时间也说不定。
从图书馆回她宿舍即便是大雨天也就20分钟路程，他的消息发过去一个小时了，仍旧杳无音讯，这显然不是连他课上都敢玩手机的无剑的风格。
她到底怎么了？会不会再遇到危险？秋水握着手机的右手骨节都有些泛白了。
就在他打开通讯录要拨电话过去的时候，手机顶端突然跳出一条微信消息。
“无、无剑！”正在吹头发的南方女孩看到无剑进来把电吹风的开关关掉，吓得愣住了。
“我靠无剑你怎么回事啊，小君没去接你吗？”无剑开门进来的时候小淑正趴在床上缩在被窝里看明天上午要考的两门课，看到无剑的模样直接从床上弹了起来，险些就撞到了天花板。
无剑深深地吸了口气，抬头在被雨水冲刷得斑驳的脸上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笑容。“他来啦，就是……我之前突然犯了傻。”
小淑和越女面面相觑对视一眼。越女赶紧放下了手里的电吹风，拿了毛巾过来伸手给无剑擦拭头发。小淑转了转眼珠，“说吧，你又着了狐狸精什么道了。”
无剑接过越女手里的毛巾一边擦一边把自己看到的事告诉了她们。
小淑看不透秋水那人，可一直以来倚天都觉得秋水对无剑算得上是很特别了，她也就任由无剑慢慢地傻傻地沦陷了，现在的境况就让小淑颇有些自责。
虽然她们无剑人美心善学习好，但说到底秋水是个太过耀眼的人，也许他根本就不喜欢无剑这种乖学生。
“别哭了别哭了，赶紧洗洗澡好好睡一觉。”小淑知道这时候不能轻声细语地安慰她，反而要凶凶她才能让她止住哭。不管之后要同她谈什么，也得让她过了考试周再说。
“哦，哦。”一码归一码，无剑也不想明天挂了秋水的考试，赶紧抹了眼泪去洗了个澡就爬上床了。从书包里掏出手机才惊觉已经没电了，开机之后本想还有个问题问一下倚天，可是没想到微信消息最上面居然是秋水的对话框。
20:13【回宿舍了吗？】
20:25【对方撤回了一条消息】
20:47【没事吧？】
本来收拾好的心情瞬间又变得一团乱麻。
无剑很想怨他憎他，可是只要想到那双温柔的湖蓝色眼睛担心地看着她关切地问她“没事吧”就怎么也怨不起来。
只怨自己这一腔溢出来的情义把对方作为老师的关心误认为了一点点的好感。
无剑吸了吸鼻子打字。
21:13【老师我没事，回宿舍了。刚才手机没电了，抱歉让您担心了。】
什么叫“抱歉让您担心了”？“腾”的一股无名火烧的秋水浑身的关节都痛。幸而寒雨的温度给他带回了一点理智。
莫非她看到了……？
胡乱猜想也没用，明天考完试问问她便是了。
虽然她后面还有考试，可他实在受不了。那是秋水从未有过的感觉，原来师生之间隔着那么远的距离，比天地之间还远，比日月相隔还远，远到她要用这样疏离的字眼把他的关心解读错误。
她明明还可以和室友的弟弟一起买奶茶，她明明还可以和后桌那个红头发男生嬉笑打闹，甚至连课上的问题她都要问过班上一圈人最后才肯找他。
凭什么她可以离他们那样近，而对自己却总是小心翼翼充满戒备斟词酌句呢？
万家灯火车水马龙透过车窗映进那双耀如星辰的湖蓝色眸子，却也驱不走凛冽的寂寞。
他第二天没能如愿质问无剑，因为她根本没来考试。
秋水一直垂着头看时间，似乎比这些参加考试的学生还急。
开考铃打前几十秒，才看到几个女生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银色头发的女生跟在小淑和越女后面踏着铃声进来，步履从容。
可是，无剑呢？
上课铃似乎响了有一个世纪那么久，秋水站在讲台上捏着一沓空白的试卷，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脏撞击胸腔的声音。
可是落在小淑眼里却觉得他根本只是在等铃声响完分发卷子而已。他也许都不知道空着的那个位子上坐的应该是谁。
小淑皱了皱眉头强压下火气，把手高高地举了起来。
秋水看向一头粉红长发的女生，点头朝她示意。
“老师，我室友，无剑，她昨天淋了雨发高烧，刚刚去打点滴了，之后会跟教务处申请缓考。”
秋水的眉峰抖了抖，垂首数着卷子。“好，我知道了。”
秋水一向秉持着“勿以善小而不为”的观念，却在听说她高烧的时候很恨自己的多余善念。那大概是他出生以来做的最蠢的一件事了吧？他居然为了帮助一个毫不相干甚至还有些弯绕心思的女人让他自己的姑娘淋雨高烧？
他以为自己能慢慢地变成无剑依赖的人，却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去帮助了别人。
他凭什么以为事情会按照他预料的那样发展？又凭什么一边享受着她的喜欢又残忍地放任她自我折磨？
懊悔到极点便会产生无限的自我厌恶。喜欢啊，不是一件能够任由谁控制的事。
卷子发到小淑那里的时候，他看着小淑身后那个空座位手腕控制不住地抖了抖。
倚天很怕小淑冲上去打他，回头用唇语说了句“先考试。”
小淑反倒是冷静了下来，看到倚天担忧的神色突然觉得有些好笑，点了点头也用唇语说：放心。她知道，秋水老师其实没做错什么，他从没对无剑说过什么令人误会的话，所有的帮助也都合乎师生之礼。就算他真的不喜欢无剑，那也不是件错事，而是件憾事。因为无剑真的是个好姑娘啊。
可是她还是气。气自己没及时阻止无剑的喜欢，气自己没亲自去接她，气自己连医院也没办法陪她去。
历史系的考试向来是还考试结束铃声响之前教室里就走空了的。
最后只剩小淑，越女和倚天了。
三个人一起上去交卷子的时候秋水挑了挑眉。
“你们先走。”小淑很社会地朝后门的方向别了别脑袋，对越女和倚天说。
越女忐忑惊慌地看了秋水一眼，竟然不知道该担心谁。
倚天拍了拍小淑的肩膀，拉着越女就走。
教室一片寂静，倒是秋水先开了口。
“缓考的事情，我去跟教务处说。”他把卷子理整齐，然后又一阵沉默。
小淑突然紧张起来。“秋水老师，我有点私事想请教你，关于无剑的。”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挺直脊背。
秋水抬眼看着她，轻声应，“嗯。说吧。离响铃还有5分钟。”
小淑楞了一下，一时间没明白他最后那句话的意思，却也无暇去想。“你这么聪明，一定也看出来了吧，无剑她很喜欢你。”
秋水抿了抿嘴，没有否认。
小淑继续说道，措辞很小心，“我们本来觉得老师是能喜欢上她的，也许是在我们这些朋友看来她太优秀了，还经常在她面前开玩笑。但是昨天无剑看到你和一位年轻女士走在一起，她很难过，结果傻到去淋雨，今天就发了高烧。我们才意识到她大概喜欢的挺痛苦的，既妄自菲薄又小心翼翼。我们很担心她，所以……我想，我们想请求老师你……”
小淑犹豫了。倚天坚持说他至少是对无剑有好感的，那点好感也许会是无剑的希望，可是她接下来的话也许会彻底摧毁无剑的希望。
她真的有资格自作主张地这么做吗？
“你们希望我怎么做？”秋水歪了歪头，又看了一眼时间。还有2分钟。
小淑垂下眼。“希望你如果不喜欢她的话就主动跟她说清楚，让她彻底断了这个念想。”顿了顿她又补充了一句，“其实无剑还是挺招人喜欢的，就算是文院9比2的男女比例，无剑也绝对有人追。”
秋水挑了挑眉。“你的意思是我耽误她了吗？”
小淑觉得这个人的气场好像突然就变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双总是淡然温柔的蓝色眼瞳竟然散发着凌厉的光芒。
“不……不是。”但凡他对无剑做过什么暧昧的事，小淑也敢上去跟他干架，可偏偏挑不出他一点错，只能秒怂。“你要是不愿意，就当我没说吧。她点滴估计快打完了，我们去接她。”
他卷好了一沓卷子似乎是准备走了。“昨天的事是她误会我了。事实上她一直都在误会我。也许是我表现得不够明显，但是我喜欢她，非常喜欢，想要跟她结婚的那种喜欢。也许这么说太唐突了，但是，我很确定。所以……她现在在哪里？我去找她。”
“F大附院急诊输液室2号病房。”越女在教室的后门冒出个头，满脸欣喜地喊了一句。
小淑眨了眨眼，一下子没跟上这个发展。
铃声不迟不早地响了。
“好。放心吧，我会把她安全送回来。”
“你就这么把无剑卖了？”小淑有点讶异地捅了捅越女的腰。
“哎呦别别，痒呀！”越女一边躲着一边嘻嘻笑道，“我就知道还是倚天说的没错，我们无剑那么可爱，秋水老师都带她回家了，怎么会不喜欢她啊！”
“这两人太能忍了，我都替他们急。小淑，最佳助攻就是你了。”倚天靠着门框淡淡地笑着。
“？？？”小淑觉得倚天早就知道会是这种发展，总有种被当枪使了的感觉。
护士正在帮无剑拔针，顺带摸了摸无剑的额头。“好了不烧了，回去多喝水，好好休息。”
无剑甜甜地笑了，“谢谢护士小姐姐！”
护士收好东西对她也笑了笑，就转身去忙了。
白色的身影一挪开，无剑的笑容一下子僵在脸上几秒，然后淡了下去，笑容变得疏离。“秋水老师，好巧啊。”他也生病了吗？会不会是因为昨天也淋到了雨呢？
秋水走过去看了看她左手上微微沾了了一点血丝的白胶布，眉头就皱了起来。“不巧，我来接你的，走吧。”
“嗯？”无剑以为自己听错了，毕竟输液病房是公共的，人声嘈杂。
“我车停在路边，你再不跟我走贴了条罚款你付哦。”
“啊？哦……哦。那，那先出去吧。”无剑急忙站起来跟了过去。
……
说什么停在路边，明明就停在医院停车场的小角落里。无剑跟着他七拐八拐地走，因为喉咙发炎了，走得急了便有些咳嗽起来。
“没事吧？”秋水急忙拉着她停下来。
无剑摆了摆手，“没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小淑和越女说好要来接她的，怎么到了眼跟前性别和人数都变了呢？无剑翻开手机看了看小淑她们的最后一条消息。
【一会给你个惊喜。】
“秋水老师，那个……小淑她们呢？”无剑心里怒吼起来。我不要面子的啊！今天妆都没化！一张病脸，怎么面对狐狸精啊！
秋水淡淡笑了，并不正面回答她。“怎么，我来让你失望了？”
“……”无剑惊得皱了皱眉头。怎么回事，自己生个病，整个世界画风都不对了。想起昨天晚上那一幕，无剑雀跃的小心思一下子就冷静下来，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道，“不是，老师，我只是觉得，不太合适。”
秋水隐忍地绷了绷嘴唇。哪里不合适？他很想问，却还是温柔笑了，“我有事对你说，让她们不要来了。”
这就让无剑很惊恐了。她们就这么不来了？狐狸精到底给她们灌了什么迷魂汤让她们把自己的姐妹就这么交给他了？
“上车。”秋水依旧像上次那样先给她打开副驾驶的车门。
无剑不敢上。这个位子，昨天那个走在他身边的女子也坐过吧。副驾驶是个很微妙的位子。
像是看出她的心思似的，秋水说，“上来吧，只有你坐过，我爸妈都喜欢坐后面秀恩爱的。”
“只有你坐过”？无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上来，我有话对你说。”无剑的表情又迷茫又带了点退却的意思，秋水生怕她下一秒就要逃走。
无剑惴惴不安地坐了上去。他想说什么？是不是小淑她们把自己喜欢他的事告诉他了？他要剥夺自己喜欢他的权利吗？无剑意识有些混沌地胡乱猜测着。
秋水坐在驾驶位关上了车门，转过头看着她。“听着，昨天那个女人，我只是在面试的时候见过她，她没带伞要我送她到便利店，我只是顺便帮她的。我没想到她会突然碰我的手，我也很严肃地制止了她了。”
无剑惊讶地张了张嘴，又感叹自己昨天真像是个傻子。可是即便是这样又如何呢？无剑垂着头。“老师，你没必要向我解释这些，我……我知道肯定是小淑她们跟你说了什么吧。其实我没想搞成这样，还耽误了考试，我只是你的学生，你真的不必……”
秋水打断了她的话。“那你做我女朋友如何？”
“？”无剑慢慢抬起头瞪大了一双圆眼看着他。“你……你说什么？”她吓得忘记了称呼。
秋水收起了笑，无比认真地直直地看着她，“我说，你做我女朋友吧。这样，我是不是就有必要向你解释？这样，你下一次是不是就能追上来凶巴巴地质问我旁边那个女人是谁，你是不是就能不再用这么客套的话来疏远我，你是不是就能也对着我随意地嬉笑怒骂插科打诨？”
他语气明明那样平静，可无剑分明感觉到一股哀怨又凶狠的气势。
“……”无剑剧烈地咳嗽起来，慌忙别过了脸。
秋水犹豫了一下才帮她拍了拍背，兀自叹气。若非他真的一刻也忍不下去，秋水是绝对不会选择这样的时机这样的地点用这样的口气跟她表白的。
“咳咳……好……好啊……咳。”
秋水的手僵了僵。“你说……好？”明明是意料之中，却又像意料之外。
他以为自己很有把握了，却没想到其实潜意识里他也是怕的。怕她对自己失望，怕别人捷足先登，怕自己太过心急像是居心叵测，怕她思虑过多还是选择推开他。
“嗯。”无剑总算止住了咳嗽，笑着重重地点了点头。
他看到他的兔子终于放下了戒备，垂下了警觉的耳朵，没再说疏离的话语，笑容灿烂地对他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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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he……本来想写到结婚的，但是那就太长了，写到这里的感觉就很好了。双向暗恋表白在一起之后我就不知道该怎么过渡了……
但是朋友们番外见！可能会掉落秋水老师和无剑同学甜到齁的日常以及屠倚和淑越的一些番外。
欢迎点梗呀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