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业撒糖300年,承包全国甘蔗田。

写乙女/bg的,爬墙如风,文拒转载,婉拒腐向

社畜生活很忙,基本不写了
以前的文翻车补档评论私信喊我都行

白嫖看不见我!私信要了链接连个红心蓝手都不给的就别来了

约稿私信

【魔童乙女】(敖丙x你)一个日晷引发的血案(是沙雕不恐怖)

沙雕甜暖文,恶俗抢婚梗。

时间线就当是饼饼已经是适婚年龄,家庭美满的好多年后吧,不想追究了x(喂)

人物属于魔童,ooc和沙雕属于我,甜饼属于大家。

*预警* 女主第二人称。但有私设名字。介意请慎入。(是很难带入自己的名字的那种名字)

 






你和敖丙的相遇说来有些滑稽。

 

彼时你正因为被街上臭名昭著的恶霸看上,在海边坐着头都快秃了。家里是上有老下有小,实在没个周全的法子。

 

从夜幕降临到天边泛白,你坐得腿都酸了。整个人从唉声叹气直到麻木地昏昏欲睡。海水开始涨潮,直到清凉的浪花没过你的小腿,你才惊觉潮水已经涨到淹没双脚了。

 

“啊啊啊,我的日晷!”

 

你本来带着一个精巧的小日晷在身上做计时所用,可现在两手空空,那日晷怕是早已跟着浪花去也。你伸手捞了捞脚下的泥土,手里除了细沙还是细沙,哪还见得日晷的踪影?你就这样一路往浪花打来的方向往前摸,摸着摸着,突然眼前一晃,目光所及之处只有一片波光粼粼的海蓝,被什么东西拦腰在海水里迅速拖行了十几尺。

 

“姑娘为何想不开?”

 

你露出一个“你是魔鬼吗”的微笑,“我只是在找东西,没有想不开。”

 

“呃……”

 

你这才看清来人长着一张比朝阳之下的海面还惊艳的面孔,头发简单地束起一缕,其余的发丝的发丝便随行地飘在海风里,仿佛是用浪花织成的锦缎,在金色的阳光下泛着光泽。

 

“抱歉。”他局促地笑了笑。“不过,你这样很危险。是什么东西呢,我帮你找?”

 

你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不过自己精雕细琢了两个月的日晷丢了,现在也无心欣赏人了。“是一块珊瑚做成的日晷。”

 

“什……么?”那人蓝色的眼睛里充满了大大的疑惑,仿佛第一次听说世上有这种东西。

 

“日晷啊。就是,看时辰用的那个?”你心想,这人不会比我还没文化吧,竟不知道日晷?

 

他眨了眨眼,垂下眸子把手摊在你面前,“难道……是这个?”他手中有一个看上去十分精巧的物件,乳白色中掺杂着几丝血丝一般的红色,它被打磨得十分光滑,乍一看竟仿佛一块白玉一般。

 

“啊,草……”你想了想,在这么好看的一个人面前说那些粗鄙之语委实不好,急忙改口,“草原啊,苍天啊!。哎……可惜了。好不容易捡到这么好的一块珊瑚,光这指针就打磨了三十六天呢。”日晷上的指针都碎成了一节一节,表面也被磕碰掉好几块。但奇怪的是,那一节节细细的指针,竟然一小块都不落地躺在他手里。“你是在哪里捡到的?”

 

虽然不太懂为什么在海边要喊草原,但敖丙想,他总不能说正要浮上来的时候,这东西碰到了他的鳞片便碎得四分五裂。“就是,在不远处的沙子里。”他有些心虚地回答。敖丙自然有办法复原它,只不过姑娘势必会追问他,届时肯定会暴露身份的。不过弄坏了别人的东西,他也怪不好意思的,可这东西,若是让他再做一个,还真有些难度。“若姑娘方便,能否教我一下这东西的制作原理呢?或许我可以再做一个给你。”

 

“哎,又不是你弄坏的,不必了。”你摆了摆手,“我平日呢,就喜欢做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自己再做一个就是了。”

 

“呃……”敖丙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微笑。这东西,还真就是他弄坏的。“我从未见过此物,姑娘能否赐教?”

 

你看他穿着不像这附近那些渔民,倒像是个贵公子。可贵公子竟然会不知道日晷?你疑惑问:“你是外地来的?我们这的人家里都会有这东西,你不用日晷,怎么看时辰?”

 

敖丙抬眼望了望太阳,答道,“现在是卯时三刻啊。”

 

虽然手中没有能计时的东西,不过看他的样子,倒不像在胡诌。你把他的手摊开,把那个破碎的日晷翻到有字的一面,开始津津乐道地给他讲解。“喏,你看,这个呢原本是这样的……”

 

敖丙很快就明白,原来这只是个利用阳光和影子来计时的工具。对于原本就能感知时辰的龙族来说,日晷虽然没什么用,但还是挺新奇的。了解了工作原理后,敖丙信誓旦旦地保证,七日后他便给你做一个新的。

 

讲了这一堆无关紧要的,可大事还没解决,你又蔫吧了下去,有气无力道,“做它有什么用啊。比起那个,小公子,你会功夫吗?”

 

他犹豫了一下,点点头,“会啊。”

 

你一下子挺直了背,目光闪闪地望着他,“那不如你不用管日晷了,你帮我打一个人好不好?”

 

敖丙眨巴了两下眼睛,略显为难地勾了勾唇角,“打人?这不太好吧。是有人欺负你吗?不如我替你去游说一番……”

 

你听了一半又蔫了下去,转过身去扯着袖口的线头。“算了,也对。怎么能让第一次见面的人帮我打人呢。”

 

“倒不是因为第一次见面。”敖丙挪了挪脚,又站到了你面前。“只是一旦用武力解决,便容易怨上生怨,还是解决不了问题。”

 

“哎……”你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道理我都懂,可是……你说,街上的混家子让我嫁给他,这种事,是游说便能解决的吗?”

 

“这……”敖丙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他解决过人和妖怪之间的事,解决过妖怪和妖怪之间的事,可却没解决过人与人之间的事。“或许,你先告诉他你已经有别的婚约了呢?”

 

“别的婚约?”你想了想,虽然街坊邻里年纪相仿的男孩子,都是一起玩到大的,可谁家愿意去招惹恶霸呢?“和谁啊……难不成和你吗?”

 

你只是无心无意地吐槽一句,可对方居然沉默了半晌,憋出个“好”字。“若能帮到你,做戏也未尝不可。”

 

“不行不行。”你惊恐地瞧着他连连摆手,觉得自己冒犯了这么一个泛着七彩琉璃光晕的美人。你打量了他一番,越发觉得对方光彩照人不可逼视,连看都不敢看了,拧过脖子看着地面,脸颊被清晨的阳光晒得滚烫。“这可真是折煞我了。”

 

敖丙以为是自己说话不妥,急忙倒退了一小步,拱了拱手,“抱歉,我并非想轻浮姑娘,只是想尽绵薄之力帮帮你。”

 

你依旧不敢看他,“我知道我知道,只不过你跟我……这、这别人肯定不会信的。”说罢,也不知道开了哪一窍,你一拍手,高兴道,“有了!这样吧,你教我功夫,如何?”

 

敖丙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倒也不是不可,只是功夫不是一朝一夕能学会的,怕是解不了姑娘的燃眉之急。”

 

你开心地当即鞠躬,清脆又响亮地喊道:“师父!”

 

“……”敖丙无可奈何地扯了扯嘴角,“就不必叫师父了,我叫敖丙,家里排行老三,甲乙丙的丙。”

 

“你这么好看一个人,怎的名字这么随意哦。”此人生了一幅天仙的面孔,你想怎么也该叫个敖俊美,敖不凡什么的才好。

 

敖丙微微笑着摇头,“非也,家父很看重我。那你叫什么?”

 

“我叫姬别歌。”

 

“果然是个文雅的好名字。”

 

你看到敖丙湛蓝的眼睛里流露出几丝赞许,大约是没想到海边渔村里的傻姑娘还能有这么好听的名字。你低着头踢了踢沙子,不明所以地笑起来,“我爹呢,年轻的时候在朝歌游学,做王侯的门客,想谋个一官半职。有一次写了篇文章批评王上,被赶出了朝歌。当时我娘正怀着我。逃到这附近,把我生了下来,我爹就给我取了这么个名字,一别朝歌,永不闻政。”

 

“……竟是如此。”敖丙不由地皱皱眉头,感叹道。

 

“师父,所以说,我除了会打渔之外还读过很多书,其实我很有天分的。你看,我还会这个!”你从腰间的荷包里掏出一卷布帘,展开一小截。

 

之间那布帘中,装着一排弯弯曲曲的鱼骨刺。敖丙看着那些鱼骨,挑了挑眉。只见你煞有介事地摸了两根出来,漂亮地在空中甩袖,尖尖的鱼骨刺飞向二十步外的树干!

 

啪嗒。尖端碰到树干,弱弱地弹开掉了下来,消失在草丛里。

 

你听到身后的人用鼻腔轻轻发出一声低低的哼笑声。

 

你觉得面子上挂不住了,可他偏偏连嘲笑别人都笑的那么好听,你气得涨红了脸,又气不起来。“我平时在家都是用稻草人练的所以才这样!”

 

敖丙没理会你的辩驳,只是从布袋中拈起两根骨刺,“这些刺皆是你削制而成?”

 

“呃……”你挠挠头,“是啦。我知道我很无聊……”

 

“你可真有毅力……”敖丙神色温和,你也看不出他这么说到底是不是在嫌弃你。“你还缺些腕力,这样是伤不了人的。”他把袖口铺在掌心,隔着衣服握住了你的手腕,大拇指按着你的虎口,将胳膊舒展摊平。“要像这样。”他一挥手,你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骨刺丢出去的,刺尖竟响起一阵轻微的破空声,直直钉入了树干。

 

“好……厉害……”你惊呆了。

 

“你可以每日卯时至此,不如我先教你些近身的防身功夫,以备不时之需。”

 

“好好好。”你点头如捣蒜。

 

“今日……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敖丙拱了拱手,转身离开。

 

“好的师父,再见师父!”你做乖巧状。

 

敖丙叹了口气,也没回头,朗声道,“下次见面,别再叫师父了。”

 

“好的大侠!”你冲着他的背影挥手。

 

敖丙忍俊不禁,倒也配合地像个大侠似的背对着你挥手告别。

 

你下意识地摸了摸手腕,虽然那里半点痕迹都没留下,可总觉得像是有个什么印子似的。你在原地怅然若失地愣了半晌,才发觉,那不过是敖丙隔着袖子抓过的地方。

 

 

从那天以后,你们过上了你雕刻来我练功,你射骨刺我鼓掌的傍晚生活。

 

敖丙坐在朝阳下刻日晷的模样活脱脱像个在做女红的小媳妇。那你是什么……来着?你想了想,自己可不正应该是那身怀十八般武艺的好汉子,才配得上这么好的的小媳妇!

 

为了扮演好这个角色,你每天回家都在脑中默默放着敖丙教你的动作。

 

 

东海龙王敖广觉得自己的儿子最近有些反常。他不知怎的,突然对那些珊瑚啊贝啊螺啊的很感兴趣。还经常一个人对着这些稀疏平常的东西迷之微笑。敖广很愧疚:童年在一片岩浆包围下长大的阴影终于爆发了!

 

于是生活从简从不铺张的敖广差人在东海收集了几大箱珍宝。什么翡翠色的珊瑚啦,会发光的螺啦拳头那么大的珍珠啦,海里的宝物应有尽有。

 

敖广大手一挥,“儿啊,这些东西你要多少有多少,想拿拿个就拿哪个,想拿多少就拿多少。”

 

敖丙红着脸行了个重礼,“爹你都知道了。其实还没到要下聘礼的时候,不过总是有备无患,还是爹想的周全。”

 

敖广:“?”

 

原来是儿子谈恋爱了。敖广想了想,龙族本是百鳞之长,如今终于不用受天牢所困,那他儿子自然是爱喜欢谁喜欢谁,再不必像他年轻的时候那样要经历生离死别了。

 

日晷没剩几天便可以完成了,可你的功夫……却实在没什么长进。倒也是意料之中,毕竟是十几岁的人了,哪可能学个个把月就突飞猛进。

 

他虽然早就可以隐去龙角,可要跨出那一步,总要先坦言自己是龙族才算有诚意。

 

日晷快做好了,你的腕劲倒是练得不错,只可惜跟恶霸混混打架,哪有什么施展骨刺的机会。

 

“师父,我告诉你件事。”你本来就是随性之人,叫他什么全凭心情。可师父这个称呼倒是很久没叫到。

 

敖丙静静地看着你,少女的脸颊在朝阳的暖光下显得饱满而红润,可是她的眼角却流露出一丝难掩的哀愁来。

 

他微微地叹了口气,这次没纠正你。“我也告诉你件事。我先说。”

 

你们并肩坐在石头上,你隔着不过几尺距离静静地瞧着他,也不说话,就这么瞧了半晌,才如往常一般嬉皮笑脸地点头道,“好,你先说。”

 

敖丙收回同你对视的目光,“给,做好了。”他把袖子捋到手腕,一个精巧的日晷静静地躺在他手上,碧绿的圆盘和奶白的指针,指针和圆盘相接的地方还嵌了一颗晶亮的珍珠。

 

你小心翼翼地接了过来,爱不释手地双手捧着来回赏玩,“哇……好漂亮!你可真是天赋异禀啊。”

 

“没有那回事。”敖丙看你开心,自己也微微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神色又黯淡下去,眼角眉梢都挂着愁容。

 

你再抬头的时候,发现敖丙不太一样了,但又很难说是哪里不一样。太阳将他的面容映得像朝霞一般动人。消瘦的下巴,紧抿的嘴唇,高挺的鼻梁,湛蓝的眼眸,和湛蓝的……角??

 

敖丙垂着眸子,没等你说话,他先开口了。“其实,我是想告诉你,我是龙族。”

 

你眨巴了眨巴眼,用了十几秒才反应过来,一时震惊得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只得干巴巴地夸道:“哦!难怪你都不用日晷便知晓时辰,厉害厉害。”

 

“……”这是重点吗?敖丙偷偷瞄了你一眼,觉得你可能还是没明白。“我是龙,住在水里的那种。”

 

你认真地脑补了一下,再打量着他,问了一个让你突然很在意很不安的问题,“那你在岸上,难受吗?会不会喘不过气?”

 

敖丙微微动容,扬起一个复杂的笑容,伸手摸了摸你的头。“不难受。”

 

“谢谢你。”你难得不跑不闹地任由他触碰你。“谢谢你告诉我。”

 

“这有什么可谢的。我才应该谢谢你,不嫌弃我是妖族。”敖丙笑着摇了摇头,他没想到你的反应会这么小,关注的点又让他哭笑不得。“你要告诉我什么?”

 

你扯出一个大大的微笑,把他的手握住,“就算你是妖族,你也是我师父和我日晷的另一个主人啊。我要说的……我明天再告诉你。”

 

“那……明天见?”敖丙想,或许她只是需要时间消化一下。毕竟不是谁都能轻易接受妖族的。

 

“嗯,好。”你轻轻地回答他。

 

 

可惜第二天,姑娘没有来。

 

第三天,姑娘也没有来。

 

第四天,敖丙从天亮坐到正午,又坐到黄昏。他从未发现东海边的太阳这样刺目,教人晕眩。果然……他还是一个不被接受的妖族吗?空有一副好皮囊,又有什么用呢?他像一株被晒蔫了的水草,一步一步慢慢地往海里走。像极了他第一次见到的她。

 

温凉的海水漫上来,他头一次觉得海水的温度是那样冰冷。

 

敖丙又一步一步地从海里退出来,深呼吸了几次,转头一跃,朝镇子的方向飞去。

 

镇子很小,一共只有五条街,敖丙五里外就听到敲锣打鼓吹唢呐的声音了。

 

敖丙循着那声音找到了乐班的人,那是一个送亲队,队伍中的黄马上坐着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他腰上绑着一条红绸,头上戴着一个姑且能辨认出是想做成爵弁样式的帽冠(注:爵弁是周制婚礼中新郎戴的帽子)。

 

敖丙一惊,心中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他随便找了个菜摊询问老板:“老板,这要去迎的是哪家的姑娘。”

 

菜摊老板凑了过去小声道:“你是外乡人把?我告诉你,真是作孽啊,这十里八乡的恶霸不知怎么看上了姬家的姑娘,非要娶人家当老婆。哎这也难怪,姬姑娘可是个心灵手巧,不同凡响的好姑娘,啧啧啧,可惜了。”

 

姬是大姓,未必就是那个人,敖丙这样想着,神色凝重地问,“这位姬姑娘,可是姬别歌姑娘?”

 

“哎,正是啊,原来你认识姬姑娘啊?”菜摊老板打量了这个公子哥一番,好像突然悟到了什么。他虽然英俊不凡身材颀长,可到底显得有些瘦弱,莫非是想跟那恶霸手里抢人?

 

“姬姑娘家住何处?”

 

“就前面一拐弯啊,你看,那迎亲队停下的地方。”菜摊老板正想把自己挑菜的扁担借他防身,一回头发现人影都不见了。“哎?人呢?”

 

 

敖丙赶到的时候,你家大门紧紧闭着,看不出有半点喜事的样子。他站在送亲队伍队尾皱着眉观望着。

 

“媳妇儿,你快开门啊!”恶霸堵在门口咚咚咚地敲着门。

 

敖丙感觉到一阵反胃,但他告诉自己,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伤人性命。

 

门内一片死寂。

 

“媳妇儿,你再不开门,可就没人娶你了!”恶霸扯着嗓子朝门缝里喊,“到时候我可就要娶你妹妹了!”

 

敖丙偷偷地披上了遮脸的白袍。他正想冲上去,听到院子里一阵挪动大件柜子椅子的声音。

 

显然恶霸也听到了,更卖力地敲起了门。“媳妇儿!快开门!”

 

“媳妇儿个大头鬼!”你站在椅子上,用力朝外面撒了一把院子里的黄土。“你姑奶奶我早就和别人私定终生花前月下了!配钥匙三文一把十文三把,你配吗!你给我妹妹洗尿布都不配!看我的小情郎来了不打烂你的臭嘴!”

 

敖丙抬起袖子挡了挡朝他飘过来的一两缕黄土,忍不住藏在袖子后弯了弯唇角。

 

“媳……”恶霸还没吐清楚一个字眼,感觉自己的脸和什么东西接触,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啪”。

 

然后空气中传来一阵密集的击打声,仿佛在某个人的脸上集中下了一场暴雨。

 

送亲队的人只见一个白影飘过,惊呼了一声,四散开跑了。

 

直到那阵声音停下了,恶霸才惊觉疼痛,嗷嗷怒吼着寻找着打他的人。

 

“谁——!”他因为被打肿了脸,只发出了很长一串吐字不清晰的滑稽声音。

 

你心里有点七上八下的,终于沉不住气了,跳下椅子去打开了门。

 

只见敖丙负手而立,在白袍下闷声笑了笑,用理所当然的语气答道:“她的小情郎啊。”

 

“……”你无地自容地想,完了完了,最泼皮的样子被看到了。

 

敖丙笑眯眯地弯下腰,从身后拿出一只手来,拎着恶霸的后颈把他提了起来,把他的方向调整成背对着你的方向,放开了他的衣领。“趁我还没改变主意,快滚。”

 

恶霸在地上踉跄了一下,跌跌撞撞地跑了。

 

“呃……”你一时间局促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甚至想关门装作认错人了。

 

敖丙好像猜到你想要这么做似的,不知道怎么走到了你身边,又不知道怎么就关上了门。

 

反正你一眨眼的功夫,就被他抵在门板上了。

 

你震惊了,眨巴着一双圆眼,“你你你……我我我……”

 

敖丙一只手抵着你肩膀旁边的门板,另一只手摊在你面前,眼角流露出微微的笑意来,“你的小情郎,手好疼。”

 

你本来下意识的就想给他吹吹,奈何敖丙身后不远处站着目瞪口呆的你父母,和正在吃手手的你小妹。“咳咳,敖丙,我爹娘在你后面……你快帮我解释下……”

 

“女儿啊,原来……原来你真的外头有人……”

“你这不孝女!你不是说是假的吗!是骗那流氓的吗!敢情你是骗你爹的啊!”

 

“我我我我不是我没有!”你急忙乖乖地挺着背站得笔直。“他是我……师父……”

 

可惜你说的“师父”两个字音量不足,被敖丙的声音盖了过去。

 

“岳父岳母!”他转身弯着腰鞠躬行了个大礼。“此事是我不对,应当早些上门提亲的。害别歌险些落入险境,还让您二位受惊了。”

 

你站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干笑了几声,然后用胳膊肘撞了撞敖丙,埋下头去小声道:“你说啥呢师父!被绑架了你就眨眨眼!”

 

敖丙转过头,虽然他还弯着腰,可那眼神不知怎么的让你生出一种他在俯视你的错觉。

 

你想你完了,你好像在那一瞬间学会了读心术,因为你通过敖丙冷冰冰的眼睛看到一句话:你居然说我是假的?

 

你急忙别开眼神,垮着一张脸,心想,怎么突然就腹背受敌呢,我十八岁,我好累。

 

“哎,罢了罢了,既然你们都两情相悦了,我也管不了了。年轻人,你直起腰吧,坐下喝口水。”

 

敖丙温和有礼地又拱了拱手,才笑着应道:“是。”

 

你瞪大了眼。蛤?爹你哪只眼看到我们两情相悦了?那分明是,我异想天开的……你的思路中断了片刻。诶?我异想天开的事……实现了?

 

敖丙拉着你的袖子,正要把你拉到石凳旁坐下,却被你爹喝止住了:“你坐什么坐,还不快去洗洗脸,又是爬门又是上树的。”

 

“哦……”你翻了个白眼。

 

后来,你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你爹居然就把敖丙这么危险一个人,啊不对,一条龙放进了屋子,并且自己带着你娘和小妹上集市买东西去了。

 

虽然之前每天和敖丙单独相处,可那是沙滩上啊!和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一样啊!你做俯首认错状,语气很是委屈:“对不起,我本来想要第二天去告诉你的,可第二天,我没能出的去家门。”

 

敖丙周身散发的气场可跟那时候含情脉脉地雕刻着日晷的时候截然不同了。假的,都是假的。你悲愤地想。

 

敖丙深深吸了口气,“你难道还真打算……答应他?”

 

你抬起头偷偷瞄了一眼他的神情,露出讨好的眼神,可怜兮兮地眨巴了眨巴眼,“我当时又不知道你真的愿意帮我嘛……而且你看你这么瘦他那么胖,我又怕把你牵扯进来你打不过他。”

 

他看到你的眼神,那种有点湿漉漉的、像小鹿似的眼神,让他实在是绷不住了。敖丙无奈地笑了笑,走上前去有些拘束地伸出手,想要抱抱你。

 

你仿佛看到他周身的冷气一下子就散了,心想机会来了!赶紧往前蹭了蹭脚尖,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敖丙下一秒就把你揽入怀里,像是爱抚小动物似的摸了摸你的头。

 

“你呀……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你听到他在你头顶闷闷地笑了两声,笑完了,却又叹了口气。“你真是吓死我了。”

 

“你才吓死我了。”你把脸埋在他胸口,不住地想要笑,可是又觉得那样很傻,只能辛苦地抿着嘴。你突然又想到什么,又解释道:“我没说你是假的,我只是骗他说,我有个……喜欢的人,给我点时间撇清关系,好拖延时间。”

 

“现在……你撇不清了。”敖丙又把你抱得紧了紧。“还是说……你这个小情郎,说的是旁的人?”

 

“不是不是不是!”你急忙否认三连,差点就急得跳起来了,“我这么说的时候可没想着别人……我只是没想到……会……会成真。”

 

“那就好。”敖丙松了口气。“告诉你件事,刚刚你爹已经收下我打的大雁了,若是这小情郎另有其人,我可就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小情郎这个词你不要再说了实在太羞耻了!”你终于忍不住炸毛地叫道。

然后你愣了愣,才终于捕捉到他话里的关键信息。大雁??那不是提亲才会送的东西吗?而且说话间你就打了只大雁下来?

 

你平时在敖丙面前可是个话痨,突然就安静下来,说实话,敖丙有点忐忑。“是不是……我太唐突了?”他松了松手,想把你从怀里放出来看看你的表情。

 

可你不想让他看到你现在眼圈红红的样子,于是拼命地把头埋在他怀里,闷闷地小声说道:“敖丙,我是开心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你平时明明有许许多多好玩的事讲给敖丙听。平常都是他听着你绘声绘色手舞足蹈地讲,偶尔温柔地笑一笑,点个头,你就开心死了。可是现在你已经开心得脑子都糊涂了,空气就显得异常沉默。

 

敖丙喉咙动了动。他心想,我才是开心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微微弯下腰呼吸颤抖地轻轻吻了吻你的鬓角。

 

“没关系,我们还有一辈子慢慢地说。”


  END.


谢谢看到这的太太,不用关注,因为后续不一定还产出哪吒了。


这篇从我一个月前看完魔童那天就开始写了。。结果反而比哪吒的出的还晚,写文好难,写好更难。两篇魔童终于交代完了。接下来还债去了!



评论(11)
热度(269)
  1. 共6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米凯拉睡莲限定版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