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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稿私信

【灵蛇x无剑】莫使金樽空对月

*听说了新剧情之后觉得阿无可真是太惨了想让蛇总疼爱一下她的产物(ntm)



冷风皓月,冰雪绵延。

 

昆仑的景色一如既往,正如一位冷傲的美人,岁月竟仿佛半分无法摧折它的芳华。

 

无剑很久没能像这样悠闲地望着这样的盛景,举一樽昆仑独有的酒,邀月对饮。

 

“还敢喝酒……你还真是,不知道防备。”

 

来人不知何时就站在了她身后,低沉的嗓音说着长辈似的斥责的话,语气却是淡淡的。

 

无剑余光只捕捉到他一缕被风扬起的浅金色长发,那颜色正如昆仑亘古未变的月光一样,色泽漂亮得让人看多少次都忍不住喟叹。

 

明明是他默许了无剑从酒窖里拿了酒,瞧这话说的,像是他对自己在昆仑的一举一动一无所知似的。无剑微微侧过头把精致的白瓷酒瓶递到他面前,原本坐在巨石中间的身子挪了挪,给他让出个坐下的地方。

 

“昆仑的酒,还是这么好喝呀。”她捧着有些发红的双颊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湿热的呼吸融进昆仑寒夜冰冷的空气中,变成一小团白雾。“可惜呀,再也喝不醉了。”

 

灵蛇静默了片刻接过酒坛子,冰冷的瓷器上她刚刚握过的地方还残存着一点余温,灵蛇把手覆在那点暖意上,一言不发地坐在了她身旁,就对着薄冰似的瓶口抿了一口瓶中辛辣的液体,轻轻咳了咳。

 

“你刚才说我什么?没防备?”无剑转过头看到他呼出的雾气被咳声震散,笑了笑。

 

灵蛇觉得她原本应该防备自己,毕竟他以前总阴恻恻地凝视着她威胁她要打断她的腿,毒瞎她的眼,让她成为自己的药人。总之为了让她留在这他什么恐怖的话都说过。

 

她总不至于又失忆了吧。

 

“没什么,喝酒吧。”灵蛇多少知道了一些五剑之间的恩怨情仇了,忽然就觉得她的话格外悲戚起来,一袭飘摇的白衣在这冰天雪地里显得渺小又孤寂。

 

他过来的时候看到她的背影,突然有种她已经孤单地在这里坐了几百年的错觉,一旁枯木的影子嶙峋交错地投在她身上,仿佛要将她撕裂的魍魉,而那袭白衣却依旧静默着,似乎没有悲喜,又似乎是将所有的汹涌情绪皆盛在了那只翡翠黄铜樽里,对着清冷月光一滴滴咽回心里。

 

灵蛇以前曾喂她吃药,为她掖好被角,也为她喝退魍魉,却从不曾为她斟酒。他似乎不太喜欢她喝酒,影影绰绰的记忆里,每次喝过酒都好像看到他皱着眉头。

 

无剑恢复记忆之后倒也并非特意克制自己滴酒不沾,只是匪夷所思的是原来一杯酒下肚就变得傻里傻气的自己后来再也没喝醉过。

 

她分明觉得此刻自己清醒极了,可是端着瓷瓶为自己斟酒的灵蛇又仿佛是醉酒之后的一个幻影。无剑恍惚着就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

 

他的肤色极白,看上去像是某种白玉的颜色,但手感却是柔软又温暖的,比无剑吹了很久冷风的指尖暖和许多,摸上去舒服得让她忍不住眯了眯眼。

 

灵蛇原本制毒时剂量都能控制得毫厘不差的手竟然抖了抖,几滴冷酒就洒在了无剑端着铜樽的手上,把她冰的愣愣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端稳点。”灵蛇又冷冷嗔责她。

 

无剑看了看自己的手,一时茫然,难道她真的喝醉了?还是太冷了?竟然没感觉到自己的手抖了一下。

 

 

无剑失忆那段日子,经常整夜整夜地睡不着,几乎每晚都惊醒,可醒来后又模模糊糊记不清事,只有噩梦里汹涌而来的无助和恐惧感依旧固执地残存。那时候她几乎是嗜酒的,虽然身边的朋友都劝她不要喝,可她只要有条件睡前总想要喝上一杯。酒是她噩梦的解药。

 

记起了往事虽然也并不算好,至少她知道了那痛苦的来源是什么了,也明白了自己的前路和使命在何处了。她记得以前和木剑一起在剑冢附近的镇子上听人说书,讲的是一个失忆的剑客,无论如何都想找回自己的记忆,当时无剑不解,因为听书人早就知道那记忆蕴藏的是更大的痛苦,还不如就那么失忆地活着,自在逍遥。

 

后来她才知道,原来失忆的人并不怕自己有着如何悲惨糟糕的过去,更可怕的是记忆一片空白却仍要承受着过去的悲惨遭遇残留在身上的苦果,却对那痛苦的缘由毫不知情,只能终日浸在那种不安定感里面。

 

她选择清醒地面对痛苦,如今没法再依赖酒,做噩梦的时候反而越来越少了。还没失忆之前没防备本该防备的人,失忆之后又防备着本来不需要防备的人,想来还真像是造物主的愚弄。

 

“本尊以为你应该不会再回来了。”灵蛇突然开口说了一句。

 

无剑低了低头,自嘲地笑了两声,“对不起,需要帮忙了才想到你。逢年过节也没有来拜访,实在是……”

 

“呵。”灵蛇冷笑了一声打断她,“你以为本尊会说‘你需要帮忙想到来昆仑本尊已经很开心了’吗?”

 

无剑局促地揪了揪耳垂。不知道为什么,即便现在自己功力恢复了,在他面前还是一阵没有来得心虚,倒不是那种害怕他说些很阴毒的话来威胁自己的害怕,而是一种自己在他面前总是像小孩子在大人跟前一样提不起气势的感觉。

 

“不是,我没想你那么说。”无剑清了清嗓子辩解。“我也知道,你对救济苍生维护秩序什么的也没兴趣。”

 

“知道就好。”灵蛇把酒瓶的瓶塞塞了回去,斜睨她一眼。

 

无剑抬起手把散落在虎口旁的几滴酒液用舌尖沾去,看到灵蛇手上的动作不禁撅了噘嘴,“真小气,这就不让喝了啊?”

 

灵蛇眼光落在她探出来勾了两下的红色舌尖上,只觉得胸口刚咽下去的酒里像是被扔了一把火,轰地燃烧起来,烧得血液沸腾。偏偏她还毫无自觉,继续一小口一小口抿着铜樽里最后的酒,看那酒的眼神似乎都比看他更为珍惜。

 

“还喝……忘了自己因为喝酒做过什么蠢事吗?”灵蛇别开眼神,直直地看着月亮,可是心头那股原本压抑着的情绪却就此翻腾起来,再也无法重归平静。

 

她离开之后的许多个夜里,他也是这样直直地看着月亮,一开始还会固执地跟飞燕一遍一遍确认自己那么强硬要她留下是不是为她好,后来才迟钝地反应过来他的固执已经再没有半点用,他的做法是对错好坏也没人在乎。

 

无剑纵使变得再强大,听他这么说也还是像闺阁姑娘一样红着脸低下头去,兀自嘟囔了一句,“我现在不会喝醉了……”

 

 

 

她记得自己在昆仑的日子就像是个小疯子。一身功夫全无也敢对整日叫嚣着要打断她腿的灵蛇出言不逊;爬到地窖里偷酒才尝了一口就醉的身上发软爬不上去;被灵蛇凶的厉害了就又哭又闹;半夜酒劲慢慢过去了又被噩梦惊醒,顶着一双通红的眼就闯进了他的卧房开始抱着他哭鼻子。

 

一时间记忆像是滚动的水车上滚滚流动的水,不停歇地涌了出来,漫到她的眼底。

 

也许灵蛇原本真的只是打算把她留着试药的,可惜千算万算没算到留着留着就被这个貌似怕极了他又貌似一点也不怕他的小疯子把心偷了。

 

谁能想到她竟然敢三更半夜跑到他的卧房把主人一把拽醒来就开始哭,一边哭一边喊,都怪你,为什么不让我喝酒,我受够了!我受够了每天都做噩梦!你知不知道我多害怕!我多难受!

 

灵蛇被她从睡梦中揪起来,只觉得头都疼了。“你在找死吗?”

 

“你杀了我吧……反正我也只是个囚犯,你把我的腿打断,这样我就不会乱跑了,你把我的嗓子毒哑,我就不会再大吵大闹烦你了,你最好把我变成傻子,这样我就不用再做噩梦了……”她或许是闹得累了,也不大声哭喊了,只是泪水还在不住地往外涌着,抱着膝盖坐在地上,失神地喃喃着。

 

“闭嘴。”灵蛇听着觉得烦躁难安,像拎兔子似的捉着她的后衣领把她从地上提起来放到凳子上,去外堂取了酒壶进来。“只准喝一杯,喝完回去睡觉。”

 

无剑捏着小小的酒盅把里面的液体一饮而尽,剧烈地咳嗽起来。

 

“……”灵蛇只好一下一下地捋着她的脊背,长长地叹了口气。杀孽太重果然是会遭报应的,这小疯子一定是上天派来折磨他的吧。

 

无剑忽然觉得那只温暖的手格外的熟悉,好像记忆中也有一个人总是在她呛着的时候拍着她的脊背爽朗地笑。

 

当然,灵蛇这辈子大概都不会爽朗地笑,那个人也绝不可能是他。可是她还是突然着了魔似的扑了过去紧紧地搂住了眼前之人的脖子,踮着脚扑在他怀里,力道之大让灵蛇没有防备地朝后跌跌撞撞退了两步,又怕她扑在地上,只好就这么抱着她倒在床上。

 

“你做什么?快起来。”灵蛇侧过头去没有看她,喉头颤抖着咬了咬牙。

 

无剑像是抓着浮木的溺水者一样,狠狠抱着他的脖子,好像这个人随时会消失一样,把他抱在怀里。

 

“我害怕……”无剑把脸埋在他胸口,整个人像只受惊了的动物一样在他身上微微弓着背颤抖着。“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感觉,所有人都会背叛我,所有人都会离我而去。”

 

灵蛇感觉到她的泪水透过一层薄薄的里衣衣襟湿了进来,他僵硬地抬起手,却用了好一会才把手放在她背上,动作生硬地拍了拍。“不会。那只是你失忆的后遗症。”

 

无剑仰头看着他,那双本来应该像淬了蛇毒一般的混着鲜艳碧色和蓝色的眸子罕见的毫不掩饰地温柔地看着她,眉宇间有疼惜的神色。

 

大概是真的酒壮怂人胆,无剑脑子一片空白地攀着他的肩膀凑上去吻了吻他的眼角。

 

“你疯了……”灵蛇的声音像是从胸腔里传出来一般,透过胸膛震颤着她的身体。

 

“对不……唔!”主动权顷刻间就换了位,无剑还红肿的双眼诧异又怯怯地望着他,刚刚那点酒意好像更重了,眼神在半醉半醒之间挣扎。

 

灵蛇只是安抚地吻着她,她几乎能从他颤抖的牙尖上感觉到那人在拼命克制着什么,明明平时什么阴毒的话都说得出来的嘴唇,现在却用尽了力气让自己显得温柔一些。

 

无剑不知道自己从前有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她也不知道原来被人温柔地亲吻是这么让人感到幸福又温暖的一件事。她好像在黑暗中看到了这个人的灵魂,远比他耀眼夺目的外表恶劣残缺几百倍的灵魂,却让她想要拼命地去拥抱。

 

 

“对不起。”无剑恢复记忆之前时常处于一种战战兢兢的状态,总觉得自己是个拖油瓶,道歉的话每天都挂在嘴边,可是这三个字她现在已经很少需要说了。

 

但这已经是今晚第二次跟灵蛇说这三个字了。

 

她和灵蛇之间的事,跟恢复记忆恢复武功似乎关系也不大,又似乎有些关系。但不管是什么时候,她都欠他一句道歉。

 

当然,她欠的远不止道歉。

 

“为什么道歉?”灵蛇勾了勾唇角,一直望着月亮,又总是时不时地看似漫不经心地瞟她一眼。

 

“我……”无剑用手绞着衣角,“我明明答应过你不离开你的。”

 

“若不是本尊准许你走,你也走不了。”灵蛇淡淡地回道,听不出他是生气还是压根不在乎。

 

“不是怪我吗?”无剑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侧脸,“那为什么我给你写信你连一个字都不肯回我。”

 

灵蛇避开她的目光,只觉得她呼出的酒气也像极了那一晚的酒气。“不想回。”

 

无剑沉默地低下头去。其实她知道灵蛇大抵是不愿意帮她的,到底是来求帮忙还是怀揣着私心来看看他她自己也不知道。无剑端起空了的酒樽捧到他面前,红着眼笑,“再跟我喝一杯吧,我不会醉了,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喝完这杯,我就走。”

 

灵蛇没动酒瓶子,只是急急地吸了口气转过来眯着眸子咬牙望着她,半晌才缓缓启唇,“你是不会,可是我会。”

 

无剑记得他酒量从来都很好,刚想说,就被他扳着下颌狠狠地吻了上去。

 

无剑愣了半晌,想抬手推开他,却一眼就被看穿了意图。灵蛇把酒瓶子塞到她手里,一把揽着她的腰用力地把她揉在怀里,像要把她拆吃入腹一样地吻着。

 

无剑拿着酒樽和酒瓶,只好任他摆布,明明是那样充满怒意的一个吻,不知怎的却让无剑忽然觉得安心了,像是堵在胸口的石头落了下来。

 

灵蛇在自己失控之前好心地放开了她,故作平静地别开脸。

 

无剑也一时无言,拼命地垂下头去。

 

“喝吧,喝完这杯去睡觉。”灵蛇把身上的貂皮氅子脱下来,披到她身上,起身转头往屋里走。

 

无剑摸了摸带着温暖体温的衣物,回头看他的背影,“不用了,我马上就走,剑冢还……”

 

灵蛇停下脚步,打断了她的话,“本尊不喜欢赶夜路。”

 

无剑端着空酒樽愣了半晌才难以置信地点了点头,“哦,好、好的……”然后拔开瓶塞,守约地只倒了一樽出来,抬头饮尽了今夜最后一杯昆仑的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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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无剑为了寻找记忆离开了昆仑,之后蛇总一直闹脾气不肯理她其实心里又放不下她,然后无剑把剑冢安顿好,不抱希望地来找他帮忙其实是想看看他过得好不好并且一直很愧疚想跟他说抱歉,结果没想到蛇总居然愿意跟她回剑冢,这样一个过程。

本质是女方为了追梦小情侣闹了分手又和好的狗血小言剧情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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