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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嫖看不见我!私信要了链接连个红心蓝手都不给的就别来了

约稿私信

【一人之下/王也x我】飞鸟风筝

*女主有具体名字身份异能设定,介意慎入,玛丽苏十级预警

*虽然是北方人但是不是北京人的作者,京腔觉得别扭的话欢迎指正

(求求你们了给我个评论吧)



一只挺着肚子的鸟儿悠闲地停落在电线杆上,正抖着羽毛。地铁带着略有些刺耳的声音在高处穿过,把鸟儿惊得一个立正,警觉地在原处左右跳了两下顾盼着,然后拍了拍翅膀往高处飞去,越过高耸的建筑群,盘旋而上。

 

我看着那只鸟越过密集的高楼大厦消失在青空中,有那么一瞬觉得无比羡慕。

 

这座钢筋牢笼能束缚住的,从来都只有人。

 

结束了一天的试镜和会议也并不能就此休息,这个圈子总是社交的比重占得比工作还高,行业现状如此,也是没办法的事。

 

“苏导,定了海悦天皇的超大包,你看还ok吧?”一旁跟在我身边的助理小姑娘小心翼翼地拽了拽我的袖子。

 

“哦可以的,就海悦天皇吧,我还算熟。我平时去KTV也不怎么点歌,不知道这边的歌还全不全,让投资商满意就行。”由于这次的关系是我厚着脸皮求爸妈卖了个人情,所以原本该制片人去接洽的事还不得不总是要带上一个我。

 

电话嘀哩嘀哩地响了起来,我表示让助理带他们先过去,我还要等我方的制片人过来。

 

然而电话打进的却是我私人的号码。我手忙脚乱地把根本没响的那个工作专用的手机重新放回去,又把在响的那个拿出来,“喂,有事?”

 

“苏大导演,又在忙啊?”电话对面那人痞里痞气的声音我已经听惯了,也懒得去纠正。

 

“说重点,我马上有应酬呢。”我正为影片筹资的事犯愁,说话就没什么好声气。

 

“王也都已经回来了,保护他家里人的事儿,就轮不到我们了吧,我们就撤了啊?”

 

“知道了,钱明天入账,你们走吧。”我想了想加了一句,“你们别被他发现了,他那身本事有点厉害。被发现了也别扯到我,不然你后半辈子就吃土吧。”

 

“哎好好好知道,小的们就指着苏大导演过活呢。放心,发现不了。”对面似乎点了根烟,打火机的声音响了一下,然后电话被挂断了。

 

我放下电话,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背后有人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

 

“苏导,走呗?”这位制片人姐姐倒是非常亲和没什么架子的一个人,虽然比我年长了将近十岁,也一直称呼我的职位而不是“小苏”。

 

“哎好的。”我急忙挂上一个职业微笑,站在路边扬手打车。

 

 

虽然不是正式的场合,但看几位老板的态度倒也算比较乐观。若是平日我倒也有些傲气心性,实在是这次的人物量级都很重,况且我很想在常年关系僵硬的父母那争口气,因此递给我的酒我一杯都没拒绝。

 

中途因为实在受不住一室的烟味出去透气时,原本空调开得很足的走廊忽然有热浪淌过我身边,风里有熟悉的炁。

 

在这地方遇见北京异人圈的人并不稀罕,但我倒没想到,会这么快遇到他。

 

我停下脚步用几秒钟平复了下心情回过头,“原来道士也会来这种地方呀,王也……道长。”

 

“我这不是不想啃老,出来找点生意谈谈嘛。”他懒懒散散地笑着走了过来,脊背却刻意地挺了挺,走到我身边轻轻斜倚住墙壁伸手揉了揉我的头顶,“小苏鹤,好久不见啊。啧,我怎么觉得你变更矮了呢。”

 

我嫌弃地躲开他的手,听到那一声久违了的“小苏鹤”,一时间有种回到了学生时代的感觉,让我忽然有些无所适从。

 

我不满地皱了皱眉头,伸手一把把他的魔爪打开。“王也你找死啊,别碰我头发!”他动作倒是灵巧极了,在被我碰到之前就收回了手。我只好一边理着头发一边没好气地反驳他,“我才没有更矮,是你长高了!”

 

原本以为我再见到王也会十分平静,毕竟我也不是十几岁的怀春少女了,娱乐圈摸爬滚打了几年到底锻炼出几分波澜不惊的心性。可是当他真的站到我面前,我的心脏却不争气地扑通扑通鼓动起来,甚至眼眶都涌上热意来,我只能用这种中学生拌嘴似的拙劣方式矫饰自己的情绪。

 

王也的鼻息里带出一声笑意来,表情仿佛在说“怎么还这么幼稚”。他当然不会跟我继续这种傻兮兮的拌嘴,笑着问我,“小苏鹤,你在这干嘛呢?”

 

我清了清因为喝了酒有些发哑的嗓子,回他,“好巧啊,我也是来谈生意的。”

 

王也看上去漫不经心的,眯着狭长的眸子抱臂看着我,“怎么,又要拍新电影了?”

 

没想到他竟然知道我在影视行业的事,我略微惊诧地愣了一秒,“啊,嗯是啊。今儿见几个投资商,如果谈妥了,过些日子就能开机了。”

 

“你可喝得脸都红透了,没事儿吧?”他离开北京有些年了,一开口却仍是一嘴京片子,说话的口吻也仿佛初中的时候测完800米时似的,他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把几乎要倒在地上的我揪了一把,懒懒地问“小苏鹤,没事儿吧?”

 

好像这些年他只是回高年级的教学楼上了半天课,然后找我一起放学。

 

而实际上,我们都已经在各自的孤独修行中,消弭尽了青春的时光。

 

“哦,不打紧,”我摆摆手,不太敢看他,只是耷拉着眼皮盯着自己的脚尖,“我就是喝酒上头,不容易醉的。”

 

他淡淡地打量着我的脸,皱了皱眉头,又笑了。“你说你一大小姐,这么拼干什么。知道我妈怎么跟我说你吗?‘你看看人家苏鹤,同样是不听家里劝要干自己的,现在人都二环买了房了,你呢?出家也就算了,都没当上掌门继承人,你说你丢不丢人。’”

 

听到“掌门继承人”这种仿佛只会出现在武侠小说里的词,我忍不住笑了起来。王也妈妈是个很有趣的人,因为我小时候做了好长一阵王也的小跟屁虫,刚因为入这行跟家里吵了架的时候,他妈妈还打电话给我问我要不要偷偷住到她家。

 

“那你为什么回来了?当初走的时候,不是谁都劝不住你么?”我问。

 

“嗨,小苏鹤你就别跟我装傻了,”王也神色中颇有些苦涩地扬了扬唇角,“罗天大醮你虽然没参赛,但是你也在吧?我为什么回来了,你心里不是门儿清嘛。”

 

我着实不太愿意掺和异人圈子的事了,只不过抱着或许还能远远看他一眼,看不到也就当去龙虎山旅游一趟的心态去了罗天大醮,却没想到王也还真去了。

 

我不想提自己专程为了看他一眼大老远跑到了龙虎山这件事,而他想必也不太愿意透露他身上那套功法路数究竟是不是武当学来的,我也就没再仔细打听。左右我只不过是想尽己所能帮帮他,而就算他真的还想重返师门,这也已是超出我能力范围的事了。

 

所以关于那身诡异非凡的本事,他不说,我也不问。

 

“武当都护不了你,我说这话可能有点可笑。但是好歹我一直在北京,异人圈还认识几个人,你要是需要帮忙,记得找我。”我收起笑,认真地看向他。

 

王也又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笑道,“你都不想跟异人圈儿有联系了,我哪儿能老让你帮啊。放心,你小也哥哥厉害着呢。”

 

“……”这个腻味的称呼险些把我呛着,为了掩盖强烈的羞耻感,我黑着脸沉默了半晌,“王也,能不能请你不要把5岁之前的称呼搬出来,你脸皮厚说得出口,我听着可还臊得慌呢。”

 

王也正欲开口,原本有些戏谑的神情却微微变了,目光忽然投向了我身后,把抱着的臂放了下来,没再吊儿郎当地靠着墙壁。

 

我回头看到助理小姑娘神色有些微妙地走了过来,“苏导……那个,于姐让我出来找找你。”

 

我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出来太久了,委实不太合适。我急忙跟王也挥了挥手,转头跟着助理小姑娘走了,甚至没来得及看到他略显黯淡的眼神。

 

“不好意思啊,在外面碰到个发小,叙了会旧……”我进去赔着笑坐下来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来来我自罚一杯……”

 

微苦的液体穿喉而过,我却一点都集中不了注意力,脑海里全是那个人的面孔。

 

投资的事到底还是顺利谈妥了,甚至还有份意外之喜。

 

“苏导,中海集团那边的投资总监联系我了,说是很看好我们这部电影,要加投,你放心拍哈,咱们这次预算很足了!”电话对面是于姐兴奋的声音,而我却莫名疑心起来,几句话应付好挂掉电话之后开始迷茫。

 

或许是因为我父母曾经施压的缘故,中海集团从来没投过我的项目,现在我倒也算闯出点名堂了,跟父母的关系也缓和了许多,但是也为了不想和熟人扯上金钱关系,我从来没找过中海集团的投资,莫非……是王也?

 

自己琢磨半天也没用,我狠狠揉了揉自己的头发试图把王也把我脑海中赶出去。

 

正在这时微信提示音叮地响了起来,我打开一看,正是王也。

 

“这头像……”我看着那张武当山风景画,一时无语。

 

王也:有事想问我?

我:不是你先加的我吗?

王也:那是因为山人我掐指一算,小苏鹤有事问我。

我:……中海集团的投资,是你?

王也:是我。不过我老爹自己也有这个意向,只不过之前怕你好面子,也顾着你跟你父母的关系。

我:真的帮大忙了,谢谢叔叔阿姨和王亦哥哥!

王也:我呢??

我:虽然钱不是你出的,不过你好歹也是帮忙牵线搭桥了,勉强也谢谢你。

王也:小苏鹤你变了!你以前可都是跟在我身后喊着小也哥哥我要吃这个我要吃那个的,是谁给你买了人生中第一根糯米夹心糖葫芦?你就这么跟我说话的?

我:3岁以前的事记不清了,工作去了,告辞!

王也:明明是5岁。小没良心的……

 

其实我记得买糖葫芦那件事。因为小时候我牙齿不太好,家里严格控制我吃糖,所以王也给我买糖葫芦的事我记得非常清楚,虽然实际上我只吃了一颗而已,剩下的全都被他一个人消灭干净了。

 

我说工作去了倒是真的,资金筹备好之后我的事更多了。不过可以安心处理作品内容的事,对我来说倒是乐在其中。

 

我会那么快又见到王也实在不是我刻意的。

 

原本我不想再牵扯进异人那些争争抢抢的破事了,但偏偏又摆脱不了这种牵扯,全是因为我斩不断自己那点一厢情愿的念想。

 

之前雇来暗中保护王也和我家里人的那个青年又用新的号码联系我。他那口带着欠揍的痞气的京普一开腔我就想挠头。

 

“苏姐,你猜我看着谁了?”

 

“有话快说,我刚从片场出来,脾气不好。”外面闷热极了,高强度地工作了将近10个小时了,我只想赶紧回家。

 

“王也,我刚从酒吧出来看到他了。身边儿有几朋友,男女都有,他们现在好像要各回各家了嘿。”

 

“你小心点,别被他发现了。”我不明白他这通电话的意义,大半夜的特意打电话过来刺激老主顾是什么操作?

 

“嗨这你放心,我做这行儿的,那肯定不能够啊,而且我离他远着呢,就是我发觉他附近还有个异人,离他越来越近。这块儿这会儿人都在店里呢,街上挺空的,我就有点儿起疑跟你说一声儿。”

 

我觉得以我在罗天大醮见到的王也的身手,并不太需要我操心,正想回他,却还未开口就被对面青年压着嗓子微变的声音打断了。

 

“不对,不止一个……苏姐,至少有五个异人在我感知范围内了,这个点儿,不正常。”

 

“你在哪,我马上过去。”我感觉到自己的脊背猛地僵了一下,沉声问他。

 

“老鹰酒吧这边,苏姐我先撤了,今儿就我一人儿,我帮不了你们。”

 

“嗯,你走远点吧,别被误伤了。”我一边说一边快步跑起来,挂断都没来得及按,直接把手机丢进了包里。

 

幸好我今儿这影棚离市中心不算太远,也幸好现在是半夜不堵车,不到20分钟就开到了街口。

 

我在路口下了车,夏夜的空气燥热,我却清晰地感觉到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一片高层建筑投下的漆黑阴影里偶尔有压抑的闷哼声和紧张的呼吸声。

 

我脚下的地面一抖,坚硬的石砖路面好像顷刻之间化作了吃人的沼泽要将我封吞进去。我浑身的动作也好像变缓了许多倍,抬手抬脚都变得困难。

 

“祭土——”

透明的水流从泥沼里拔地而起,像是从地脉汹涌而上的喷泉,将已经变成半流体的路面破开一个口子,转而化为一条水龙卷着月光张牙舞爪地呼啸着冲向空中,朝那片漆黑的阴影里扑去。

 

瓢泼大雨砸着地面的噼啪声和几个人的叫骂声一齐响起,我不禁无声笑了笑。绕了绕今天已经超负荷工作的酸痛手腕,关节缓缓转动发出咔吧的声音,由于我自身的动作被放慢,那声音也同样被放慢了,听上去说不出得诡异。

 

脚下仍然死死缠着我脚腕的地面突然恢复了原状,一个人影闪到我跟前。“你来这做什么!差点伤着你!”王也没有缠发,吊得高高的马尾在风里飞扬,虽然未着道袍,仍有着一身褪不去的散漫神仙的气质。

 

他背对着我,我没看到他的表情,但头一次听到他这样厉声呵斥我,想来是非常生气地皱着眉头。

 

几个人影从黑暗中走出来,一个个都带着口罩,想必刚刚同王也缠斗已经很吃力,没防着我那一泼冷水,此刻都浑身湿透了,眼神凶恶地狠狠皱着眉头朝这边看了过来。

 

“我路过。”虽然心里有一瞬间的委屈,可想一想他就是不愿欠我人情,不愿与红尘有过多牵扯,我这样做确实是在给他添麻烦。我明明有20分钟的时间去想明白以他的能力根本不必我来帮他。

 

王也没再同我多讲,只是对着那几个人扬了扬下巴,“几位,还打吗?我这有事儿忙呢。”

 

“呵。”对面带头的人冷笑了一声,“王也道长倒是挺会强装镇定的。”他勾了勾手,旁边几个人又扑上来。

 

“你退后!”王也抬起脚尖点了点地,头也不回地低声喝到。

 

我一股无名火就涌了上来,从他身后的影子里横移一步,磨着后槽牙搓了搓手指,“祭风——”

 

在王也的阵里施展这种异能很困难,这相当于在打破他阵里的物理规则。空气里的水汽陡然凝在一起,然后“嘶嘶”地叫了起来,像是水烧开了的声音,滚烫的空气朝他们扑面裹去,那几个人略略乱了阵脚退了几步,其中一个御物的从大拇指上抽下一个莹绿的扳指,弹硬币似的朝空中一抛,戒指忽然变成一个巨大的圆环挡在他们面前,悠悠的光将他们罩住,我的炁无法突破他们的屏障半分。

 

“……”王也转过头皱着眉无奈地瞥了我一眼,嘴唇微微噙动却什么也没说,最后只是又将嘴唇抿成了一条线淡淡地自鼻腔叹了声气。

 

绿化带里的草木被忽而卷起的狂风吹得哗啦啦地响,我心里的无名火也仿佛被卷的呼地燃烧起来,烧得我指尖发痒。

 

陀螺似的带勾暗器从四面八方飞了过来,一个个似乎更像是在针对我。

 

“王也道长,这姑娘是你朋友吧?你的家人我们碰不了,不过她是异人,你要是不想她有事,不如把你的那套本事跟我们聊聊?”

 

他们也没给他回话的空隙,王也面部肌肉紧绷着,捉着我的胳膊躲闪,我只觉得自己一会在风里一会在土里,土腥气混着水泥的味道直往肺里灌,呛得我一阵恶心,更不要提手腕还被他狠狠钳着,实在是体验差到了极点。

 

所以我讨厌和异人的世界搅在一起!

 

我狠狠咳嗽着没好气地甩开王也的手,在一群刀锋中站定,伸手虚握了一把空气朝前一撒,透明的液体一一将几个暗器包裹住,那有点像梅花镖似的东西仿佛有生命似的,颤抖着想要突破屏障,但一番挣扎后渐渐失去了炁的包裹后就变成了普通的金属,从锋利的刃尖开始慢慢化在液体中,然后滴在了地上形成了几个焦黑的泼溅形状。

 

“够了吧?我说了我是路过的。”我总算从剧烈的晕眩和咳嗽中缓过来,摸着脸上一道火辣辣痛着的痕迹冷冷说。“哦,还有漏网之鱼啊。”我瞟到王也手里那一枚被他折弯了的扁平金属。

 

“哎,你说你,瞎掺和什么。”王也的表情总算放松了些,把那片金属朝他们丢了回去。“好好过自己的安生日子多好。”

 

“好个屁!”我拍拍一身的灰土,把他刚刚吼我那句还了回去。“你刚刚让谁退后?”我歪着脑袋微微仰着脖子瞧他,没什么表情。

 

王也理了理T恤下摆,他倒是身上干净得很,只是衣服有点皱,裤脚齐齐地破了个口子,倒像是原本就有的装饰似的,对着我无事发生一般地懒懒笑了笑,“我让他们退后呢。这几个杂鱼哪好意思劳烦小姑奶奶你啊?”

 

“苏……鹤?”对面戴着黑口罩的人眯着凶戾的双眼直直地盯着我,试探着念出了我的名字。

 

“呦,怎么,影迷啊?过来给你签个名?”我轻飘飘地笑起来,试图模仿一下那个小流氓的欠扁腔调。“看这口罩戴的,专业追星的吧,新片发布会下礼拜一,记得来哈~”

 

“你……”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口罩遮掩之下我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这女的谁啊?”旁边的人用手肘撞了一下同伴的胳膊低声问。

 

“呀,怎么,不认得我?外地人?北京欢迎您!”我提脚就往过走,一脸善意的微笑,一边走一边挑着嗓子说话。“谁派你们来的?一下子得罪北京两家地头蛇,出价肯定不低吧?回头给我牵个线搭个桥问问有没兴趣跟我拍电影啊?包他赚呐。”

 

那人的眼神终于显出一点动摇,谨慎地拉开跟我的距离,他们身前那枚巨大的扳指闪着一明一灭的光,像是在警戒着我。

 

“小苏鹤,算了。”王也曲起食指揉了揉眉心,难得好声气地劝说我道。

 

“海龙王的外孙女儿,我们不想得罪。”那人似乎笑了笑,抱拳行了个江湖礼。“今天到此为止。”

 

“怎么,中海集团家的三少爷就是你们好欺负的了?”我收起笑意沉着眼皮声色俱厉地逼问,“欺负他家就他一个异人是吧。”

 

他们继续退了两步,面面相觑了一番,领头的人说,“你要不就杀了我们,要我们透露主顾这种事儿,想都别想。”

 

我长长地呼了口气,看了看王也,他冲我微微摇了摇头。

 

“今天要不是他在这,你们就搁绿化带当肥料吧。”

 

“听见没,快跑吧你们。这小祖宗生起气来,那我可拦不住啊。”王也在一旁抱着臂笑着帮腔道。“以后多去武当烧烧香,感谢祖师爷保佑你们碰着我这么个大善人。”

 

“……”他们交换了几个眼神,冷冷哼了一声,转头就消失在夜色里。

 

我掌心布满了黏腻的汗液,松了口气有些疲惫地靠着墙放空。虽然我练炁是有些荒废,但使用这么几个小技能对我来说也并不是那么费力。可托了王也这个诡异阵法的福,我今天是处处都在被他压制,加上我跟他怄气,他不愿我出手我就偏闹得声势浩大,现在确实也是累得可以了。

 

幸好他们走了。

 

王也并不比我轻松多少,他靠在旁边微微喘息着,转过脸少有的用严肃的神情看着我,原本系在脑后的黑发散落了好几缕下来,显得像个流浪艺术家。

 

我从没见过做什么都游刃有余到提不起劲来的王也露出这样的神色,忍不住笑了。“真难得能见到小也总这样一面。”

 

他依旧面目严肃,甚至微微皱起了眉头。“你以后少来掺和这么危险的事,伤着了我怎么跟你家里人交代。”

 

我低头看了看左鬓垂下来的卷发被削去了很粗一绺,心中尚有余悸,还是故作轻松地摆了摆手,“没事儿,理发店走一遭的事儿。”我知道他根本不愿意欠我人情,也不想多为难他,从倚着的墙边站起来侧过脸跟他道别,“不用交代,我今儿真是路过。小也总要是觉得欠了我人情,下个片子给多投个几百万,我就谢谢您嘞。”

 

我跟他挥了挥手就要走,却发现抬手伸脚都变得格外困难。不用说我也知道是王也又开了阵。靠,全能术士了不起?我正想瞪他却发现人已经不在我身侧了,一片黑影把本来也不怎么亮敞的黯淡光线全挡在了他身后。

 

“发生了什么?”他突然把我挡在两臂之间又突然开了阵,我还以为又有人来找事了,可他也没有更多的行动,只是微微弓腰垂眸看着我。

 

“没发生什么,防你跑路。”王也笑笑。

 

“您炁还真多啊,这是还想跟我打一架?”我抬眼看他,挑衅地笑。

 

“哪儿能啊。”王也无意识地舔了舔嘴唇别开了目光,似乎有些局促地清了两声嗓子,“这几年还有异人暗中保护我家里人,是你做的吧。”

 

我低头看着脚尖,沉默了几秒,“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是个俗人,那么有闲钱不如多给自己片子投一投,哪儿有那功夫照顾小也总的家里人啊。”

 

“行,你就不承认吧你。”王也嗤笑,大约是也没指望能从我这得到个老老实实的答案。“我说,还记得我去武当之前你跟我说什么吗?”

 

我抬头有些吃惊地眨眨眼,对于心怀天下苍生的小也总竟然还记得这点小事感到有些意外。“切,早忘了。”我就是死不承认。我就不信了,他还能读心不成?

 

王也好像早料到我会这么说,依旧只是温吞地轻笑,“那会儿要出家,就你支持我。你说我应该是鸟,去山林中去俗世外自由自在才是我的归宿。”

 

我听到自己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起来,眼眶大约也有些发红,很像那个青春年少的初秋,我嘴硬地说王也你走吧,你想去哪就去哪,你应该过得更恣意快乐。其实我不是不想他留下,只不过连他的家人都阻止不了他,我一个邻居家的小姑娘又能说什么?

 

我是个俗人,跳不出世俗的条条框框,自然没法跟他一起走,却还自私的盼着他将来有一天想起还没出家的日子,仍能念起我的好,一丁点就够了。

 

“其实你说的不对。”王也叹气似的轻轻说着,“我不是什么能自由飞翔的鸟儿,顶多就是个风筝。只不过是个有权利决定把线头儿交到谁手里的风筝。人啊,不可能没有牵挂,出家人也不可能。”

 

我仰头看着他月光下显得格外高挺的鼻梁,和狭长深邃的一双眸子,实在没办法不动摇。这个人从小就散发着那么耀眼的光芒,我没有一天能逃脱过那光芒的束缚。“所以呢?”

 

“所以……”他藏在阴影里的浓密睫毛颤了颤,“苏大导演给我这瞎胡飘了这么多年的破烂儿风筝牵根绳儿呗。嗯?附赠京城所有的投资商人脉,血赚啊……”

 

“噗。”我忍不住笑,视线却变得朦胧起来,无奈地长叹一声,“王也,你这辈子是真不打算放过我了。”

 

他撑在墙壁上的手落了下来顺势就把我整个人搂紧在了宽阔的胸膛前,一只手扣着我的后脑狠狠揉了揉。“本来想放过你,谁知道你又傻又倔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没把我忘了。”

 

王也大概一早就知道我喜欢他,毕竟他从小就聪明得跟成了精似的。可这事儿用得着说出来吗?就不能让我继续强装冷漠继续心照不宣吗?

 

“你胡……唔?”我不知道自己在跟谁较劲下意识地就去反驳,可惜还没说出口就被他凶狠地堵了回去。没错,凶狠,我一瞬间好像从他黑白分明的晶亮眼睛里看到了虎狼一般的猎食者的眼神。

 

我急忙推开他,想想刚才被他弄得满脸都是土就气的想咬舌自尽。谁又能想到我浸淫娱乐圈多年套路无数竟然要栽在一个土味的初吻里?

 

王也诚心不让我说话似的,两手并用地狠狠揉了揉我的脸,无奈地笑了起来,“行吧,是我又傻又倔修行不够,这么多年也没把你忘了。”

 

我愣住了,也来不及思考他说的是真的假的,眼眶就已经热了。我认识他许多年,一直都觉得他虽然对我既纵又宠,但我从来看不清这个人,他像是游离于我世界之外的神仙,在我身边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只是恩赐。

 

但此刻他突然就离我很近,近得让我觉得不真实,只能脑子乱哄哄地傻在原地。

 

“小苏鹤。”他又把我紧紧地箍在怀里,声音里没有了散漫也没有游刃有余,竟然充满了小心翼翼。“对不起。我知道我现在才说真是太晚了,但是除了风后奇门和天下苍生,我这辈子就放不开一个你。”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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