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间集/末世AU】择生07
更新了！最近工作太忙，更新只能随缘啦_(:з」∠)_
第七章 第一夜
当你开始想要挣脱感情的束缚，你已在囚笼之中。
他真希望眼前这个蠢到被魍魉抓伤的女人就是那个小女孩，这样至少她又安然度过了十年。可他又希望不是，因为眼前这个人很快“又”要死了。
“也许我真的是……你说的那个小女孩。”无剑仔细地回想着，想得脑袋都开始疼了，也没有一点线索，可她还是这么觉得。“昨天之前的事我几乎全都记不清了，但我做过一个梦，梦到一个坐轮椅的小女孩，那……应该就是我小时候。”
灵蛇的手顿了顿，竟然罕见地露出一点淡淡地笑容来，整个人瞬间显得柔和了不少。“那看来，当时他们没抛下你。”
皮试没有过敏反应，本来还在实验阶段的药物不应该就这么直接用在人身上，尤其是这种副作用很强的药物。但如果不用，她都撑不完今天就会变成一个失去神智的疯子。
无剑面上没什么表情地看着细细的针头扎进她肘弯处的血管，艳丽的靛蓝色药水随着活塞头的推进慢慢被注射到她的静脉中。
灵蛇看着她平静的样子，能想到她为治好那一身的伤吃过多少苦，这点疼对她来说实在不算什么。这让他有点莫名的胸腔有些发闷起来。
“你为什么会失忆，也不记得了？”灵蛇抽手把针管拔出来，把棉签按在针孔上。
“嗯，我只记得我以前生活在一个不太大的院子里，有一个白色的三层小楼，墙壁上有很多爬山虎，它们长得很高，几乎爬到了二楼。我还有几个伙伴，可也记不清他们的样子了。”
“……记得这些没用。”灵蛇的语气依旧是冷冷的，但又带着点低沉的慵懒。他把一次性针筒丢进处理医用垃圾的机器里，机器小声振动着运作了一会，停了下来。
无剑猜想这药物里大概是有镇定剂的成分，打进去不过几十秒，她已经开始感觉到困倦。机器小声的嗡嗡声和针管刺入的感觉却在她有些模糊的意识中唤醒了一些记忆——她以前生活的地方好像也有很多针管、医用废弃物处理器、穿白大褂的人。
黑暗中，一束刺目的光打了下来，好像是手术室的灯光。手术刀的刀锋在她模糊的视线里闪过寒芒，慢慢逼近她的胸口。
“喂！”灵蛇就洗了个手的功夫，就看到女孩就要从沙发椅上滑落下来，急忙一个箭步冲过去把她推回了回去，扣着她一边的肩膀把她重新固定在椅子上。
无剑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来，像个醉酒的人一样，“啊，抱歉，这个药打完之后……好困啊。”
灵蛇皱了皱眉，觉得她困倦得有些蹊跷，不过这药第一次用于人体，他也拿不准具体的副作用。也或许是因为她已经奔波了一天过于劳累，才会显得药物副作用更强烈。“走吧，给你找个房间睡觉。”
“好、好的……谢谢。”无剑软绵绵地站起来，勉强对他感激地笑了笑，眼皮却不停使唤地在打架。
“……”灵蛇无奈地叹了口气，不情愿地伸出手拽着她的胳膊，生怕她下一秒就脸冲下扑倒在地。
无剑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跟着他踉跄地走着，双腿轻的快要没有知觉，仿佛她膝盖下面是两串气球而不是骨骼和血肉。
灵蛇并不完全相信她真的失忆了，本想再套套话，可看她现在的样子，也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这里平时并不会有客人，所以即便是空房间也不会放张床，只好让她暂时住在实验室里间的卧室里。
他刚一放开那只纤细的小臂，它的主人就跌跌撞撞地扑倒在了床上，双脚乱蹬了几下把脏兮兮的运动鞋随意地抛在了床边。
灵蛇看着自己干净的地板留下了脏兮兮的痕迹，忍无可忍地深吸了一口气，把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
或许是感觉到背后的目光尖锐地刺得她后颈发凉，床上那摊大字型的人缓缓地把脸从柔软的鹅绒被里转过来，睡眼惺忪地看着他无辜地眨了眨眼，在床上滚了一圈把自己卷进被子里，“这个床好香啊，做你的实验品还挺好的……”
“莫名其妙。”灵蛇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仿佛他面前有什么把他推开似的后退了两步，转身就走。
无剑一边打哈欠一边口齿不清地嘟囔了一句，“这人，我明明在夸他的房间，凶什么……”眼皮越来越沉，这张舒适的床让她异常安心地阖上了眼沉沉睡了过去。
灵蛇站在门外，抬起右手抚摸了一下锁骨下，那里仿佛有什么汹涌的情绪，要随着剧烈的心跳声冲出胸腔。就这么百思不得其解地在门外站了好一会才平复了这种心情，他又鬼使神差地轻轻转动门把手推开门朝里看了看。
床上的人显然已经睡着了，她蜷缩成虾米状甚至连脸埋在一团被子里，身体随着呼吸缓缓地一起一伏。
灵蛇皱着眉头迟疑了一下，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把她脸跟前的被子往下拽了拽。
嗯，只是出于对小白鼠的负责而已。
昆仑市，SNOW HOTEL。
倚天躺在宾馆舒适的床上，这可能是魍魉之灾爆发以来对他来说最安逸的一个夜晚。飞燕不计前嫌地把他们亲自送了过来，甚至也没用他们负担房费。当然，这几个人身上都没多少钱，他们也根本负担不起五星级宾馆的住宿费用。
可他还是睡不着。因为他的剑慢了一步，导致小五被魍魉抓伤了，她现在还被一对看上去都不是什么善茬的人带到了研究所。虽然认识没多久，但他此前过度敏感的怀疑显然让那女孩不太高兴。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她跟她说声对不起。
“叹什么气？”屠龙也难得的有点失眠。他总觉得那个仗着自己是什么老大就在高速上打远光的家伙是把小姑娘带走做什么残忍的实验去了。虽然她被魍魉抓伤乐观估计也许也只能活个三五天，可他还是觉得就那么不明所以的让她被带走有种背叛了伙伴的感觉。
“我叹气了？”倚天以为他已经睡着了，没想到突然开口说了句话。
“叹了。”
“我在想他们会对小五做什么。为什么之前没听说过昆仑市有缓释药？”
“又没投放市场，秘密研究，我们怎么可能知道。要不……明天去看看她？哎，不知道她还能不能撑到明天。”屠龙想了想那些被他一刀砍下头颅的魍魉，心情有些沉重。
“她能。”倚天想到剑尖指在她脖颈时她丝毫没有慌张的眼神，笃定地说。“她是个意志很强大的人。”
隔壁。听到身后房间门几不可闻的一声“咔哒”声，金铃缓缓地张开眼，黯淡的月光把一束淡淡的光芒打在隔壁的空床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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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外解说：①手术刀那里是回忆_(:з)∠)_好像接的有点突兀了。
②无剑在床上闻到的味道不是香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