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间集/末世AU】择生 08
更新啦更新啦。没什么不适内容，我发现一写到蛇总我的篇幅就会被增加很多莫（tan）名（lian）其（ai）妙的剧情。
顺便我想给这个病毒征集一个酷炫的名字，一直还没想好_(:з」∠)_
第八章 绝处
我怕拔掉尖刺，你冷眼看我鲜血淋漓。因此我带着浑身尖刺拥抱你。
虽然昆仑市暂时还没有那么危险，不过在这样人人自危的时节，即便有夜生活的人也会整宿待在店里，夜晚的街道寂静。
如果不是有说话声悠悠地回荡在停车场的过道里，这里静的就像一座空城。
男人就把车大喇喇地停在过道中央，反正这种时候根本不会有车从这儿经过。黑色的车身几乎和黑暗融为一体，他把车窗降下来跟抱臂靠在一旁的青年说话。
“人呢？”
“她不在这里。放心丢不了，不过有点麻烦。”
“她在哪里？什么麻烦？”男人的身体也隐匿在黑暗里，车里没有开灯，青年却依旧感觉到他浅金色的眸子变得紧张起来。
“……”青年抿了抿唇斟酌了一秒，“没什么，我会解决。我们各自履行约定即可。”
“呵，你最好记住自己说的话。”男人冷冷笑了笑，语气显得有些讥讽。他发动车子，车的前灯亮起来。
“我回去了。”青年把斜倚在车身上的身体直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衫，淡淡地说了一句，便离开了。
无剑被凌晨的敲门声吵醒，虽然没有做梦，却有种醒来仍觉得在梦里似的感觉。“怎么了？”无剑拖着沉重的身体和发疼的脑袋光着脚下床懒洋洋地皱着眉头过去把门打开了。
门外的人像是一直没合过眼一样满脸的清醒，无剑看着他的面孔忽然觉得有点恍惚。“你……你谁？”
对方的脸一瞬间阴沉了下来。
“哦，哦，想起来了，”无剑摇晃着脑袋，手指扯着自己的头发，“你是那个，那个谁……”
“……”灵蛇咬着牙忍无可忍地长出一口气。“走，去打针。”
“哦。”无剑打了个哈欠乖乖点头就要往外走。
灵蛇伸出手撑住门框，眯着眼俯视着打量了她一遍，咬牙忍着火气，“回去，把鞋子和衣服穿好！”
无剑低头看了看自己有点扭曲的长款运动背心和光着的脚，转身往回走，一边把背心复位一边毫不客气地趿拉上了那双比她的脚大出两圈的墨绿色拖鞋。
“？？？”灵蛇瞪她。“谁允许你光着脚擦了一圈地板又穿上本尊的鞋的？”
无剑一边拖着码数跟她的脚极度不符的拖鞋啪嗒啪嗒地走过来像是挑衅似的，一边无辜地冲对方眨了眨眼，“不就是双拖鞋嘛，我当时从冰火城走得急，忘了顺拖鞋。”
“……我真应该打断你的腿。”灵蛇已经放弃跟她发火了，反正这床和这屋子里的东西是都不能要了，语气重归平静。
“哈呜——”无剑怠惰地跟在他身后，大大地打了个哈欠，口齿不清地说，“那等我变成魍魉之后你再打也不迟。”
灵蛇突然停住了脚步，在那里僵了一秒。
无剑冷不防撞了上去，他只穿了件衬衣，后背坚硬，撞得无剑脑袋更痛了，她觉得自己现在像是个脑震荡患者。
灵蛇回过头，脸色更加难看了，无剑刚要发作，被他阴沉的脸色吓了一跳，整个人都清醒了三分。
“你的求生欲呢？你不是很想活下去吗？那就不要把这种话挂在嘴边！”灵蛇冷冷斥责道。“看来你多活了这么些年不仅没长进，反倒没了勇气。”
他实在是个不怒自威的人，即使语气并没有那么重，也让无剑觉得有股扑面而来的压迫感。
无剑张了张嘴，睫毛一抖，垂下眼帘去看着地面。“去打针吧。”
她面色如灰，看得灵蛇立刻就生出懊悔来，却拉不下脸为自己有些过分的话道歉，只是转身故作平淡地说，“走吧。”
第二针打下去的时候无剑反倒没有第一针时疲倦感来得那么快了，她开始觉得自己清醒又混沌，更加混淆着梦境和现实。
她想自己真把灵蛇惹生气了，或许是因为自己得寸进尺地乱用他东西，也或许是因为自己把即将变成魍魉的事实挂在嘴边一副认命的颓废感，他就冷脸沉默着给她注射完针剂之后就走了，也没再给她带路去研究室的卧室。
也是，毕竟自己只是他的试验品。
无剑想，在这个地方，她就算真被打断了腿，也没人知道。她摸了摸自己还形状完好的膝盖，弓着背把自己蜷得更紧，也没枕枕头，抱着腿就睡着了。
好像那是她格外珍惜的、无论如何都不能失去的东西。
2080年1月1日。
女孩觉得自己的身体大概在腐烂。
她一动也不能动，偶尔清醒，便会听到一些沉沉的叹息声，隐约的低泣声，和轮床被推进推出在地面滑动的声音。因为救援队来得匆忙，很多设备都不齐全，更不要提义肢这种东西。
她唯一还能感觉到自己活着的时候就是镇痛剂药效过去的间隙，浑身每一个地方都开始隐隐作痛，仿佛每一个细胞都在被针扎似的。
所幸每次这样的状况不会持续很久，就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高大男人来给她打针。他似乎是一个很厉害的人，每次进出病房，伤的不算太重的病患都会跟他说话。
“Apollo先生，这个小女孩真的还有救吗？哎……真可怜。”
“Apollo医生亲自为她诊治，一定可以的！”
女孩听到站在床边的男人很温柔地轻轻笑了一声，然后用干燥温热的手指摸了摸她的额头。“义肢已经在路上了。我希望她还能像以前一样健康快乐地生活下去。”
“Apollo医生果然是神啊！”
男人听到这句话，手指在她额头上僵了那么一瞬，然后挪开了。“不必这么称赞我，我只是个普通人，仍旧有很多病人因为得不到救治正在经历着不幸，我可不是什么神呐。”
女孩的意识开始陷入黑暗，在这之前她依稀在想，这位医生似乎并不怎么喜欢Apollo这个称呼的样子。
可她也觉得那些人说得对，他就是神。
她头一次看清那个人的样子的时候，就觉得，难怪大家都那样敬仰他以至于称他为神。他拿着医疗器械时冷静而自信的样子，实在有种让病人感到震撼的力量。
他就是可以掌控并拯救许许多多人的性命。
“尊上……您这是……？”飞燕夜巡回来，到处都找不到他，最后在研究基地的底层实验室看到了他的身影。
灵蛇眼神空洞地瘫坐在座椅上，旁边扔着一堆还没处理的一次性医用手套，试验笼里的小白鼠死了好几只，有的还在抽搐。用来关魍魉的生态舱也空了好几个。
飞燕叹了口气走过去把垃圾都处理了，又默默地把实验室的自净系统打开。地板渗出清洁液来，实验室的地面慢慢蒙上了一层水雾，从一边蔓延过来，灵蛇也还是枯坐着一动也不动。
“尊上，恕我冒犯，您这样的状态是没办法研制出解药的。”飞燕皱了皱眉头，只好把他从即将被清理的地面上连人带椅子一起推开。
灵蛇没什么表情地朝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停下，自己站起来走到了台阶上的休息区，又在沙发上坐下来，手肘抵着膝盖把手插进发间，沉默地垂下头，半晌哑着嗓子低低地说了一句，“坐吧，辛苦了一夜，不肯回去就坐这歇。”
“飞燕不累。”虽然这么说着，他还是坐在了对面的沙发上，有些无措地端正坐好，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如果是Apollo，一定就可以再一次把她从生死边缘拉回来吧。”沉默了良久，灵蛇始终低埋的脸下缓缓飘出这么一句话。“可惜我不是。”
飞燕从来没见过这个从来都是高昂着头颅的人这么失落沮丧的模样。“您才26岁而已，已经是震惊业界的鬼才了，而Apollo医生被称作神时也已经29岁了。”飞燕不擅长安慰别人，因为这是他年轻人生中第一次有人需要他安慰。他只好小心翼翼地陈述着一个自己知道的事实状况。然而他自己也明白，灵蛇不是在怕研究上一次次的失败，他一直以来享受的不过是研究过程本身而已。可现在的他所害怕的是……
“本尊知道。”灵蛇心中压着一腔无名怒火，可他的声音还是低低的，甚至少有的耐心。他想他不能在今天因为自己的尖锐再刺伤第二个人了。
“本尊还有一辈子的时间来超越那个人。可是她没时间了，她什么都没了。”
“她是……那个小女孩？”飞燕后知后觉地注意到，他用了“再一次”这个措辞，又说道了Apollo，蓦地反应了过来。难怪尊上会把她带回来，甚至还给那些冰火城来的人安排了住处。
“嗯。”灵蛇哑然。是否这十年的寿命已是神赐的慷慨？因为神已经逝去，所以连她这个神迹也要被一并抹杀。
“如果是她，或许……”或许我们可以再次相信奇迹。可是飞燕没有说下去。人在脆弱的时候，不能再怀揣一个脆弱的希望，如果这个希望破灭了，可能会给许多人招致不幸。
“我没事，你去休息吧，本尊不想看到这里出现第二个病人。”灵蛇揉了揉乱蓬蓬的头发，半仰着身子朝后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飞燕起身颔了颔首，转身一言不发地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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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猜后续猜身份猜伏笔猜剧情的吗？为什么我的读者都这么佛？！还是我脑回路太诡异你们猜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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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黑泥想吐：
我知道我也写的没多好，白嫖白嫖一两章没关系，觉得不好弃坑就行了，但是你不要从头白嫖到尾，热度占阅读量比重真的令人心塞……（红心/蓝手/评论某章点过一个就不算白嫖，有些章节觉得太注水或者不好不点也没关系）